日前,新婚的朋友問我,「是否該生小孩?」「有孩子後,夫妻要如何分配養育的工作?」
我想說:「帶孩子不是工作,而需要夫妻彼此支援。」
那些要你生小孩的人,絕不跟你說:
你會燃燒積蓄,小孩子的花費是永無止境的。
你會沒有睡眠,三更半夜起床照顧是家常便飯。
你會忘記美食,吃飯只能利用照顧小孩的空檔果腹。
你會失去整潔,收拾好的房間是讓她們重新弄亂的遊戲。
你會缺乏時間,而就算有那麼一點點,也會決定留給自己的孩子。
你會失去生命裡許許多多美好的東西,
但相對的,你也會得到生命裡最美好的東西。
絕大部份時間都花在,說不出所以然的「換尿布、餵食、帶她們看病⋯⋯」等雜務上,累得半死。帶孩子真的很辛苦,但你不能把它看成一種工作。
當老婆忙時,我多帶點;當我累時,她多帶點。
不論是誰,那都是很寶貴的親子時間,父母跟孩子的時間很有限,因為不論你願不願意,他們其實很快就長大了。
前一陣子,好不容易把四歲的豆子趕下我們的床,最近她卻又爬了回來。老婆問我是否該正式叫她回自己房間睡?反而變成我這爸爸有許多不捨。
「是否要生小孩?」答案在每一個父母的臉上。
疲憊,但你會擁有全世界
我記得跟女兒的點點滴滴。
我記得第一次幫她洗澡,護士與老婆在一旁笑我笨拙。
我記得她第一次學游泳,整日嚇的不敢放開我手。
我記得她第一次踩上沙攤時,害怕的勾在我的身上。
我記得她第一次吃冰,瞳孔開心的發光。
我記得她第一次上學,老婆幫我跟她在學校門口合照。
我記得她第一次開口說話,從只會重複說同一個字「毛」,到可以說出完整的詞「毛毛蟲」時,然後她開心的笑了。
我記得她的許多,因為我從未缺席。
這是我的寶物,也是我跟太太共同的寶物,用我們的愛,時間,與生命,將她養大,然後開心的聊著我們的共有回憶。
記得一年多前,當我跟我的編輯說「我想要淡出攝影相關工作,將精神集中於撫育兩個女兒身上」時,不少人認為可惜。但一年過後,我必須說,這真是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。不論是開心我在身旁的太太,還是那兩個似懂非懂的女兒;偶爾,當她們看著我,然後我會在她們的眼睛裡看到自己,我存在於她們的生命之中。
生命為題,生活為畫。攝影與否,那是我此刻最想分享的快樂,那是我拍過最美麗的照片。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,那個離身邊最近的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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